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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小說情節在回味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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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雨第一片葉第一千零二次睡不著的夜

聽玻璃被敲擊的聲音忘了想你如果再允許你我多一秒的對恃

我也就絕不允許自己隔岸觀火般的靜止

我不想再痛苦不想再不愛你

不想孤苦無依的穿過城市的黎明你獨鐘絢麗的花火

而我在意流星的隕落

第一次望向你的側臉

被點亮的夜空也映紅了你的臉第一句話第一個字第一眼就軟弱

第一張照片滿載著強顏歡笑是錯過

第一盞燈第一道光幸好當時沒有專註著我

幸好沒有讓你看到我的失落我不想說如果再重來你我那一刻的對白

我也就絕不允許自己毫無目的般的探尋

我不想再等待不想再不了解你

你的心裏還有誰占據著你的心”

如溪流般緩緩流動的嗓音,伴隨著吉他的配樂,仿佛將人們帶入了一個安靜的空間裏。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只是靜靜的聆聽,安遲也有著這樣的本領,他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用歌聲去迷倒人們。

“好了,我的新歌唱完了。”安遲放下了吉他。

良久之後,現場才爆發出了潮水般的掌聲。

舒綠靠著顧臨桁,忽然覺得,這首歌,會比《她說的謊》還要紅。

裏面傾註了太多的感情,讓舒綠光是聽著,都覺得看到了安遲無奈的內心,那種想得卻不可得的遺憾和無奈。

舒綠真是覺得自己得到了一個寶貝,安遲的才華非常高,他在未來也會創作出更多更好的歌曲,他的未來無可限量。

“同時,這也是我為電視劇《仙神》創作的宣傳曲,也是獻給——祝融的歌。”安遲說完的時候看了一眼唐宋。

雖然他是用著現代歌曲的方式,但是人的感情是沒有任何朝代區別的。

宣傳曲,也就是說這只是在為了仙神做宣傳,並不是真正的主題曲。

唐宋收回了話筒,眨了眨眼:“聽了安遲的歌,突然覺得我在劇中的角色太可憐了——不,是我自己太可憐了。”

他開玩笑般的話語,也讓觀眾們會心一笑,驅散了剛才的情緒。

安遲的目光投向了臺下,好像是在專註的看著某一個地方,但又好像是沒有目標的。

他撐著下巴,緩慢的開口:“這可能是我第一次說這些話,卻也是最後一次。”

“我很感激她,但是我不會說。我很喜歡她,也不會說。我知道她知道,但是我們都胡裝作不知道。”

“我會在以後的日子裏更加的努力,我會成為你們心目中最好的安遲,唱更多好聽的歌,只要你們還在聽,我就會繼續唱下去,永遠不會停下。”

“所以我也希望你們永遠不要離開我。”

安遲好像說了一段雜亂無章的話,讓人有些找不到重點,但是粉絲們還是感動的哭了。

為了安遲這些年煎熬的日子。

唐宋站了起來,順便將安遲從地上拉起來,兩個人擁抱了一下。

“加油。”唐宋在安遲耳邊輕聲說。

“嗯。”安遲笑了笑。

演唱會在九點鐘準時結束,雖然在結束的時候,全場的粉絲都在含著安可,希望安遲繼續演唱,但是安遲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以後會有更多的機會,讓我給你們留下一些期待吧。”就下了臺。

而這句話也讓粉絲瞬間安靜了下來,開始井然有序的退場。

舒綠之後去了後臺,顧臨桁去外面取車,她說:“恭喜你。”

安遲歪了歪頭:“謝謝,應該的。”

這些都是他應該得到的,因為他覆出了那麽多努力,才有了今天。

“要慶功嗎?”安遲問。

舒綠本來想要答應的,但是想到幾天晚上已經和自家哥哥約好了要一起跨年的,所以就婉拒了:“我們另外找個時間吧。”

安遲有一瞬間的失落,但很快掩飾了:“好。”

唐宋剛好走了進來,自然的摟著安遲的肩膀:“沒事兒,今晚我們這兩個單身還可以一起過。”

舒綠聳肩,調笑道:“那你們就在一起好了。”

“哈哈。”安遲笑了一聲,裝模作樣的拉過唐宋,“來來來,讓我給你一個安遲KISS。”

笑鬧了幾句,舒綠就和安遲說了再見,顧臨桁還在外面等著她呢。

看到舒綠走了,唐宋放開了安遲,深沈的眼睛註視著他:“今晚那首歌是唱給她的吧?”

安遲沒有否認:“所以呢?”

他不過是唱了一首可以代表自己內心的歌曲而已,什麽都不能夠代表。

而且也沒有人想要知道他唱這首歌的含義,至少他希望獻給的那個人並不想要知道。

“都逃不過一個情字啊。”唐宋喟嘆一聲,“所以我們兩個孤家寡人,去喝酒吧怎麽樣?”

“不是好酒我可不喝。”

“保證是上好的美酒,去嗎?”

安遲背上吉他,轉頭看著唐宋:“還不走?”

唐宋搖頭一笑,跟了上去。

舒綠走到外面的時候,顧臨桁剛好已經在外面了,舒綠想了想,煩躁今天也跨年,幹脆把其他人都叫上好了,大家也可以一起在井水花園聚一聚。

於是舒綠把程俞嘉和顧臨桁一起叫上了,四個人就在井水花園的別墅裏支了個麻將桌,打麻將。

本來舒綠還想要叫上夏卿晨的,但是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熬夜,而且葉淮非也不會放心她很晚不睡覺,所以就發了短信祝他們兩個人節日快樂。

短信是夏卿晨回覆的,她說:“舒綠,你也節日快樂,等我身體好一些,我們一定要一起玩呀。”

舒綠只能祈禱,讓她的身體好起來吧,就算不能夠恢覆到完美的狀況,至少不要讓葉淮非為了她那麽擔心。

打麻將這種事情,有時候幾圈下來就忘記了時間,

除了她們打麻將的四個人,男人們則幹脆聚在了一起打橋牌。

“這是要過年的節奏嘛大家都聚到了一起?”舒綠看著突然熱鬧起來的別墅,忍不住笑起來。

程俞嘉端著杯飲料就直接跳到了茶幾上,也不怕賀旌容會直接趕她下來。

“吶,新的一年馬上就要到了!”程俞嘉舉高了杯子,“接下來呢,就讓我來說幾句。”

“遠的不說,咱們就從舒綠回來的這一年說起啊!”程俞嘉把杯子舉向舒綠,“咱們親愛的舒綠從國外回來迅速投身於忙碌的工作當中……”

“程俞嘉說人話,現在不是領導發言!”舒綠忍不住吐槽了她一句。

程俞嘉捂著臉哈哈笑了兩句,正色道:“那我說正經的啊,舒綠現在和顧臨桁呢,已經交往了,我和小小白呢,也終於說清楚了,楚言呢,也找到了真愛。”

“現在就剩下——賀旌容,就剩下你還是單身了啊,你不覺得你嚴重拖了我們的後腿嗎》你不想要做點兒什麽事情來彌補一下?”

賀旌容翹著腿坐在沙發上,下巴微擡:“你覺得我要做一點什麽?”

程俞嘉壞笑著看向了艾小小,艾小小最近恢覆的不錯,笑起來臉上的小梨窩真是相當的可愛。

“那可就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了。”程俞嘉擠了擠眼睛,“這有緣人啊,通常呢,就處在我們的身邊,只是我們自己都發覺不了。”

賀旌容冷笑一聲:“程俞嘉你覺得你資格說這個話?”

是誰跟喜歡的人兜兜轉轉了那麽多年才說開的啊?

程俞嘉哼了一聲:“你就知道說我,那我好歹還是說開了,你現在可只是單身,單身是沒有資格跟我說這些話的。”

她今晚是打定了主意要刺激賀旌容了,所以說的毫不客氣。

不過下一秒,程俞嘉就被白含章攔腰從茶幾上抱了下來:“乖乖給我坐著,亂跑什麽亂跑?”

“誒你真是……我正在興致上呢。”程俞嘉不滿的想要再次回到茶幾上,但是被白含章禁錮著,不能夠動彈。

其實呢,程俞嘉今天之所以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

那就是在某一天的談話裏,她和舒綠達成了一致的意見,覺得賀旌容和艾小小之間一定有著什麽貓膩。

尤其是當她們倆旁敲側擊的問艾小小的時候,她也就只是紅著臉,不敢正面的回答,那個樣子,很明顯的就是有什麽不好說出來的心情了。

程俞嘉今天就故意想借著這個機會看看賀旌容的反應,不過賀旌容是誰,能這麽輕易的就被程俞嘉看出來她的反應?

所以程俞嘉失敗了。

賀旌容怡然自得的喝了口茶,眼神輕描淡寫般的瞥向了一旁的艾小小,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但是表情看起來確實有些失落。

艾小小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總是會低著頭,光是這樣子,就可以讓賀旌容判斷出她此刻的心情如何了。

眉頭微皺,賀旌容忽然覺得這杯茶都有些失去了滋味。

“那我們換個別的話題!”程俞嘉好不容易掙紮開了白含章,不過也不敢再跑到茶幾上去站著了,只能站到舒綠那兒去,“舒綠啊舒綠,你來跟我說說,你和你家顧臨桁進行到哪一步了啊?”

舒綠:“……”

顧臨桁:“……”

這人剛才喝的不是水嗎?難道是她偷喝了威士忌?這明明是發酒瘋的節奏好嗎!

“快說快說,你們倆談戀愛也很長一段時間了吧,準備什麽時候訂婚啊?或者什麽時候結婚啊?趁著我還沒有結婚讓我來給你當伴娘啊!”

顧臨欣立即跳了出來,叉著腰道:“不行,伴娘也要給我一個位置!”

程俞嘉爽快的答應:“行行行,給你留一個位置。”

舒綠實在是非常的無奈,就是真的舉行婚禮,伴娘不是該由她來決定嗎……現在怎麽看起來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

程俞嘉繼續逼問舒綠:“快說啊,快說!”

然後賀旌容也看向了舒綠,眸色深沈。

所有人的眼神這時候都放在了舒綠的身上,好像都很關心這個問題。最淡定的人,則是顧臨桁,他嘴角掛著一抹淺笑,一臉的高深莫測。

舒綠咽了咽口水,還在猶豫。

而和顧臨桁對視了一眼之後,舒綠突然覺得,隱瞞了那麽久,也應該是公布真相的時候,不然紙包不住火,這個事情遲早都會被他們知道。

還不如趁著現在就告訴大家好了。

“其實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大家……”

------題外話------

歌詞不是我寫的……感謝原作者猜青尋,麽麽噠

☆、【V58】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舒綠這話一出口,周圍的空氣就都詭異般的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齊刷刷的把眼睛看著她。

最主要的原因是,舒綠不是特別會說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去逗別人玩的人,她只要是很嚴肅的說出來,那麽就一定是很嚴肅的事情。

再加上她此刻的表情嚴峻,也很少會看到她如此的神色,如同要宣布什麽很重要的大事。

然後在眾人的目光裏,顧臨桁從沙發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擺,走到了舒綠的旁邊,兩個人很默契的握住了雙手,十指緊扣。

顧臨桁的嘴角是上翹的,眸子裏的愉悅情緒就差沒有變成實質的歡快歌聲了。

“是這樣的,因為俞嘉問到了這個問題,我覺得也是時候告訴大家了。”舒綠側過臉看了顧臨桁一眼,他也像是得到訊息一樣,剛好轉過頭來和舒綠雙眸凝視。

許多的情緒都在彼此的眼裏,甚至不需要說的太多,眼神就可以勝過千言萬語了。

“所以接下來我會告訴大家……”舒綠直視著前方,刻意忽略掉了賀旌容沈如水的面容,他瞇著眼,讓人看不懂他的情緒。

舒綠知道自己的做法一定會讓自己的哥哥感到有些不開心,因為她在這個事情上,不打一聲招呼的就和顧臨桁結婚了,並且沒有通知家裏的任何一個人,這個做法讓舒綠自己偶爾想起來都會覺得自己做的不靠譜,可是既然已經做了,也不能後悔了,只能想辦法去彌補自己當時的沖動會造成的一些後果。

而且……舒綠知道自己有些內疚和虧欠,但是她從來沒有後悔過,顧臨桁也沒讓她後悔,反而讓舒綠覺得自己的那些做法都是正確的,更加堅信自己是做的對的。

舒綠的聲調很慢,但是很堅定,她環視著所有人,眼眸彎彎:“我已經和顧臨桁結婚了,在前一頓時間。”

結婚了,在前一段時間。

哦,結婚了啊。

什麽!

結婚了!已經結婚了!

這大概是在場很多人在那一瞬間的最真實的心理活動的反應。

程俞嘉和白含章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難以置信。

舒綠不是開玩笑的吧?不然怎麽會這麽不聲不響的就已經和顧臨桁結婚了?

程俞嘉想要質疑,但是剛才舒綠的語氣和表情一看就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們,她又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白含章輕輕的摟著程俞嘉,微翹的鳳眸裏是讓人安定的沈穩,他用一個眼神就讓程俞嘉冷靜了下來。

好吧,不過是結婚了而已,反正就算沒有結婚,按著舒綠現在和顧臨桁的發展速度,這兩人結婚也是遲早的事情。

楚言在聽舒綠說完之後,嘴角反而勾起了一點笑意。

他早該猜到的,甚至於他現在已經在懷疑了。

楚言一直都是看的最明白的那個人,他看的明白顧臨桁不會是會老老實實規規矩矩追求舒綠的,而且要讓舒綠那麽毫無罅隙的和顧臨桁在一起,他們兩個人的默契和感情根本就已經超過了普通談戀愛的狀態,太親密了。

會讓舒綠走到這樣的現狀,楚言早就懷疑顧臨桁用什麽方法將舒綠騙到了手。

就好像……他現在在思考如何早日讓那個缺根筋的顧臨欣變成他們楚家的人一樣。

楚言很冷靜,但不代表作為他女朋友的顧臨欣會冷靜。

她立即驚訝的喊出了聲:“結婚!為什麽你們結婚了我都不知道!你們居然秘密結婚了!”

顧妹妹早就知道舒綠和自家哥哥會走到結婚這一天,也早就做好了準備,心裏頭也早就把舒綠當成了自己的嫂子,不過是突然得知這個消息,著實是有些吃驚,一時難以平靜下來。

艾小小作為一個半路結識他們的人,並不是很了解舒綠和顧臨桁之間的事情,所以她只是在聽到舒綠宣布自己已經結婚了之後下意識的看向了賀旌容。

他翹著腿,手臂搭在腿面上,在聽舒綠宣布完自己已經結婚之後就低下了頭,垂眸沈思,讓艾小小看不到他的表情。

而舒綠,其實也一直看著賀旌容。

她只是想要得到他的原諒而已。

畢竟賀旌容一直以來都是她最親近的人,而自己突然結婚,並且還瞞著他,假如換成自己,大概也會不開心的。

“哥……”舒綠忍不住喊了賀旌容一句。

賀旌容擡頭,那雙鋒利堅硬的雙眸裏像是盛放著太多的覆雜情緒,他看著舒綠,眼眸微瞇,嘴唇緊抿,讓舒綠知道他這時候一定是在生氣。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了,賀旌容是此刻唯一一個有著發言權的人。

當年是他將舒綠從孤兒院帶出來,又是他一直將舒綠納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保護了這麽多年。

所以他這個時候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

舒綠又輕輕的喊了一聲:“哥……”

她現在就只怕賀旌容會真的生她的氣,然後不理她。

“我們出去說。”賀旌容站起來,雙手插在口袋裏,不由分說的往外走,都沒有多看舒綠一眼。

顧臨桁揉了揉舒綠的頭發,眼神示意她去吧。

他並不適合在這個時候硬是出頭,因為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賀家人的家事,即使他現在已經和舒綠是會攜手走過後半輩子的人,他也覺得自己不適合去參與,除非對方同意。

舒綠點了點頭,跟著賀旌容去了後院。

他們兩個人一走,白含章就用似有若無的嘲諷語氣開了口:“你的這個速度倒是快。”

“很快嗎?”顧臨桁滿不在乎的一聳肩,又悠然自得的走了下來,倒是不為白含章的帶刺語句有所動。

白含章皺著眉打量了神情鎮定的顧臨桁一會兒,終於轉過臉去。

罷了,反正也是舒綠自己選擇的人。

而且現在看起來,顧臨桁也是最能夠配上舒綠的人了。

顧臨欣有些怕賀旌容,她覺得賀旌容身上那種殺伐氣和自家母上大人有些相像,所以有賀旌容在的時候,顧妹妹連大氣都不敢出,做什麽事情都小心翼翼的,這回人不在這裏了,她立馬就恢覆了活躍:“那我媽知道嗎?你要是瞞著她結婚了,你說她會不會罰你去跪祠堂?”

“你說呢?”這個事情,本來就有許玲清在裏面的影子,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真的要為你擔心死的。”顧臨欣剛剛順了氣,就被楚言一把拉到了他身邊去坐著。

顧臨欣後背靠著他的胸膛小聲道:“你幹什麽!”

楚言壞笑著看著她:“你只要擔心死我就好了。”

顧臨欣不自覺的紅了臉,別扭的別開:“嘁,你這個小氣的男人。”不過嘴角也是上翹著的。

這裏面最為擔心的一個人,大概就是艾小小了。

她的眼睛一直望著小花園的方向,不過因為那邊的窗簾拉著,所以看不到那裏發生了什麽,也聽不到說了什麽話。

她其實就是……很擔心賀旌容而已。

他那麽寵愛那個妹妹,所以現在一定很難過吧?

舒綠老實的跟著賀旌容往小花園走,亦步亦趨,也不敢說話,怕突然惱了他。

其實舒綠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戰戰兢兢過了,她除了剛到賀家的那段時間會小心翼翼的看人臉色,後來熟了之後,在賀旌容的百般寵愛之下,也是不需要有任何的顧忌,因為不管她做了什麽說了什麽,賀旌容都會無條件的寵著她,給予她最完美的生活。

賀旌容突然停下了腳步,舒綠因為突然想到了小時候的事情所以走神了,不自覺的就撞到了賀旌容的後背上。

“……唔……哥……”賀旌容的後背寬闊又堅硬,舒綠揉著被撞到的鼻子,眼淚巴巴的看向轉過身來的賀旌容。

賀旌容本來緊繃的神色在看到舒綠吃痛的表情之後一下子就放柔了,滿是關心的撥開舒綠的手,仔仔細細的看著她的臉:“沒有撞壞……”

“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撞壞了?”舒綠看賀旌容的表情緩和了一下,瞬間就得寸進尺了。

“你啊!”賀旌容無奈的拍了拍舒綠的腦袋,“你自己說,你這次做錯了沒有?”

終究還是這麽多年的兄妹感情占據了上風,賀旌容的心裏始終是心疼舒綠的。

況且他們之間的兄妹感情早已經深入骨髓了,就好像賀旌容只要出門在外,舒綠總是會惦記著他那樣,雖然很多時候不用掛在嘴邊,但彼此的心思也都明白。

在高中的時候,楚言曾經問過賀旌容這麽一個問題。

“你會和她在一起嗎?你們雖然是兄妹,但是並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年少的楚言就已經有了挺拔的身姿,穿著普通的校服也眉眼清雋,大概就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白馬王子的最好人選。

賀旌容有仰倒在身後的草地上,嘴角隨意叼著一根拔起來的草葉子,神色不羈又英俊。

他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陽,忽而笑了:“為什麽你們都會有這樣的感?”

楚言回答他:“大概是因為你對她太好了,所以我們都在想,說不定你們兩個之間有可能。”

少年的賀旌容眉眼還沒有如今那麽英姿勃發,身上的匪氣也還沒有烙印進去,飛揚的眼角一挑,弓起身子坐了起來。

他吐掉了嘴裏的草葉子,看向楚言:“你們真應該去寫小說,這個想象力也忒好了一些。”

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為他的四周勾勒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邊,他像是沐浴在金色裏的一尊雕塑。

楚言無奈的搖頭一笑:“就算是這樣吧。”

“她是我的妹妹,你知道嗎,妹妹。”賀旌容伸出雙手遮擋住太過於濃烈的光芒,“我媽那時候生我太遭罪了,我爸就不讓她再受罪了,所以她其實一直挺遺憾的。而我將舒綠帶回家之後,也算是圓了她一個遺憾。”

“從在孤兒院門口看到她,將她帶回家的時候,我就在心裏說,這個人以後就是我的妹妹,無論她做了什麽事情,我都會為她解決,她永遠不要擔心任何的事情,因為都有我在。如果她願意,我會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呈現給她,她是我的妹妹,所以一切都是應該的。”

楚言低笑:“所以其實你是個變態的妹控。”

“滾蛋。”賀旌容放下手,揚起了嘴角,“我為什麽對她好呢,因為她是我的妹妹,我們是親人,就這麽簡單。”

因為他們是親人,所以無論舒綠做了什麽事情,他都會支持她。

舒綠看著賀旌容的表情,心裏一酸,鼻子都紅了:“哥,對不起,我不應該瞞著你的。”

“你還知道你瞞著我呢?”賀旌容昵了舒綠一眼,“知道錯就好了。”

親人之間,哪裏還分對錯呢。

“我保證,以後做什麽事情都不會瞞著你,都會老老實實的告訴你。”舒綠就差舉出手指對天發誓了。

“傻。”賀旌容單手扣著舒綠的後頸將人摟到自己懷裏,“我不是生你的氣,我只是怕你傷害了自己,懂嗎?”

他只是擔心她而已。

“哥。”舒綠將臉埋在賀旌容的胸口,甕聲翁氣的說,“我知道,我會保護自己的,我已經長大了。”

“你再長大也是我的妹妹。”賀旌容放開舒綠,微不可查的嘆氣,“我只是想你過的開心快樂而已。”

“我現在就挺快樂的。”舒綠眼睛一彎笑了起來,“我身邊有那麽多朋友,有疼我的父母,有愛人,也有你。”

她的人生大概是在賀旌容將她從地獄中拉出來之後就有了徹底的變化,從此走向了順境。

賀旌容看著舒綠的笑容,想起了自己當年第一次出任務受傷的時候,舒綠看到他半個身子都是血,眼淚跟線一樣不停的往地下掉,那副可憐的模樣看的賀旌容都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就想著趕緊把這個妹妹哄開心再說。

這麽些年,雖然賀旌容對舒綠是無條件的寵溺,但是舒綠同樣的對他很好,那些生活裏的小細節想起來都會格外的鮮活生動,讓賀旌容覺得自己還是沒有白對她好。

而現在他的姑娘也確實是長大了,但是不管如何,舒綠也仍然是他賀旌容的妹妹,是可以被他發在心尖上寵著的人兒。

“進去吧。”賀旌容揉著舒綠的頭發,“我這關倒是過了,你就等著到時候告訴爸媽的時候被教訓一頓。”

只要舒綠可以幸福,賀旌容也覺得自己這些年的對她的好沒有白費,當初將她帶回賀家,不就是希望她可以在賀家生活的開心快樂嗎?

“那到時候哥你一定要幫我說好話。”舒綠抱著賀旌容的手臂撒嬌,就好像小的時候那樣,歲月雖然改變了許多,但是他們的感情一如往昔,永遠是最親密的家人。

“還想我給你說好話呢?我沒教訓你都算好的了!”賀旌容無奈的搖頭。

舒綠狡黠一笑:“我不管,反正現在你也知道這個秘密了,你現在和我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必須幫著我。”

“不過我還沒問你,怎麽突然就跟他結婚了?”賀旌容瞇著眼看舒綠,覺得事有蹊蹺。

“反正就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那樣和他去民政局登記了。”舒綠嘿嘿笑著,這種帶著幸福味道的傻笑倒是不經常出現。

賀旌容攬著她往裏走:“你總得找個時間告訴我一些具體的,不然到時候休想我幫你。”

“知道知道,哥你最好啦!”

因為被偏愛著,所以可以有恃無恐。

舒綠知道,能夠成為賀旌容的妹妹,大概也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

雖然她不會掛在嘴邊,可是賀旌容對於她來說,的確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那是她所有美好生活的起源。

不管以後的生活裏會發生什麽,賀旌容都是她生命裏最特別,最無人可以替代的存在。

只是同樣的,舒綠清楚的知道,不管自己有多麽依賴賀旌容,都是遲早要結束的,因為她的哥哥也會擁有自己的生活,他以後也會有自己的家庭,他們始終是兩個不一樣的個體,會走在不同的軌跡線上面。

所以舒綠才希望自己可以真正的獨立,不然等到以後再繼續這麽黏著他,就不太好了。

但是不管怎麽變,在舒綠的心裏,賀旌容的地位都不會有絲毫的改變,他永遠是他。

賀旌容和舒綠重新走進屋子裏的時候,屋裏的氣氛有著瞬間的改變。

大家都帶著略為擔心的眼神看向他們。

不過很顯然,當事人此刻並沒有任何的罅隙,賀旌容和舒綠的表情看起來都很輕松,而且舒綠也親昵的挽著賀旌容的手臂。

進屋之後舒綠才放開自家哥哥的手,對他眨了眨眼,心照不宣。

程俞嘉的視線來來回回在他麽兩人臉上逡巡,特別忐忑的開了口:“你們這是到底和好了還是什麽情況?”

楚言聽了程俞嘉的話,忍不住笑了:“你什麽時候見過他們兩個人吵架冷戰時間超過一個小時的?”

就算是有了矛盾,兩個人都會反思自己的問題,所以他們的兄妹感情才能夠如此的堅固。

舒綠自然的回到顧臨桁的身邊坐下,顧臨桁順勢摟過她:“怎麽樣了?”

舒綠給了顧臨桁一個放心的眼神。

“誒,我們出去放煙花吧!大的不能放,小一點的總可以啊!”程俞嘉特別興奮的建議。

然後呼啦啦一大群人就真的去了京水花園的空地裏放煙花,這好歹也算是個跨年夜,日歷將要換到新的一張,所有的日期都是新鮮的,以後的日子也會是充滿未知和期待的,。

他們一起點燃了小的煙火,看著瞬間在半空中炸開的璀璨的煙火形狀,倒是有了幾分過年的氣氛。

幾個女人這時候玩的像個孩子一樣,賀旌容和顧臨桁的眼神在空氣裏交接,然後兩個人倒是默契的向偏僻的地方走過去。

賀旌容靠在一個樹幹上,抿著唇看向顧臨桁:“舒綠和你結婚,到底是為什麽?”

顧臨桁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當然是因為愛情。”

“廢話。”賀旌容眼神裏閃過狠厲的色彩,“我要是看不出來她喜歡你,你以為你現在可以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裏?”

“那倒是可以試試。”顧臨桁雙手往口袋一插,高大的身材倒是和賀旌容不相上下,那份從容不迫的穩重氣度,更顯成熟。

“我們也不用兜圈子了,顧家發生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你可以直說你的目的是什麽。當然,我知道你們首先是因為喜歡對方,但是我並不相信只有那麽單純的理由。”

“你怎麽覺得我就會告訴你?”顧臨桁瞇了瞇眼,那雙深沈的眼眸像某種正在捕獵的動物。

“你自己清楚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假如你真的有的話,那麽就遲早都會讓我知道的。”

顧臨桁拿出一支煙,丟給了賀旌容,然後自己又從煙盒裏拿出一支抽上:“我現在在舒綠面前基本都不會抽煙了。”

賀旌容將香煙夾在手指間來回把玩,明白了顧臨桁的意思。

他是說,他在乎舒綠,所以不管做什麽,都不會傷害到她。

“就算我現在不問你,你覺得可以瞞著舒綠多久?如果她知道你和她結婚的目的不單純,她會不會原諒你?”

賀旌容說的輕描淡寫,但是終於成功的讓顧臨桁的臉色變了變。

“有什麽後果,我會承擔的。”顧臨桁低頭抽煙,火星忽明忽暗,就像他此刻陰郁的神色。

“只要你不要傷到舒綠,我不會多過問,不過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顧臨桁眼眸的色彩慢慢加深,像是有深不見底的漩渦。

楚言和白含章看到那兩個突然消失的人回來了,互相對視一眼,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

反正有些事情遲早都要解決的,再說了,顧臨桁就這麽拐跑了賀旌容充了十幾年的姑娘,他不生氣才怪了。

遇上這樣妹控的賀旌容,顧臨桁想過這一關倒是辛苦。

楚言不自覺將視線轉移到了拿著根小煙花的顧臨欣,細根的煙花在手裏點亮了色彩,映照在她的臉上,一如既往明亮的臉龐。

他莫名的就覺得,自己的未來那關怕也不好過啊……

這天晚上大家鬧騰到了半夜才各自散了,也算是聚在一起踏進了新的一年,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饜足,玩的很愉快。

也幸好第二天就是元旦假期,都可以睡個懶覺。

舒綠和顧臨桁回到家的時候都快要淩晨了,舒綠本來在車上靠著顧臨桁睡著了,但是到家的一瞬間又醒了過來。

“要去洗個澡嗎?”顧臨桁輕聲問她。

舒綠將手臂圈到顧臨桁的脖子上:“那你帶我去。”

她這樣輕柔的撒嬌聲,讓顧臨桁頓時就眼眸一沈,抱著她就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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